自动表的起源

自动表的起源

The Self-Winding Watch

The Self-Winding Watch ，ISBN书号 978-2702209820，Editions Cercle D'art在2011年出版，全书共306页，硬皮精装本。由知名钟表专家Jean-Luc Sabrier撰写，全书系统性地研究了纳沙泰地区、瑞士、英国、法国及德国等地自18~21世纪自动上链钟表的源流，以1960年代以后广受科学家接受的方法论详细研究自动表，并从它们销售的市场如中东、亚洲或美洲回溯至最合理的制造地。是1960年以后最丰富的自动表参考资料。

跟很多古老的发明类似，自动表的起源几不可考，不论是发明者或是出现的日期，都不可能精确。就好比说：“谁发明了表？”，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可能找到正确的答案？合理的做法是找出表上所有零件发明的时间，再一步步逼近整只表出现的时候。例如15世纪的十字弓让“发条”成为可能，圈状的发条再让可携式钟表成为可能；有了这些零件，钟表匠才有机会制作出能供私人使用的钟表，但到底谁做出第一只能够戴在脖子上的表？

自动表的起源与发展

所以较为合理的论述，并不是认为表有特定的发明人，而是将之视为一种自然进化的过程，渐渐地钟表能够被人携带，而自动表的源头也类似。人类对不需要施加外力就能动作的“恒动机器（或称永动机）”向来充满好奇；自动表的理念类似恒动机器，但我们还是必须为它下一个定义，限制讨论的范围：“它是不需要由人力上链的一种钟表”。从钟表出现以后，数不清的钟表师试图制作出不需要人力介入的钟表。

在1952年出版、由A. Chapuis及E.Jaquet撰写的“自动表”一书中，就提到17世纪一位数学教授Daniel Schwenter对自动表的构想，“它由人呼吸的动作带动，只要把一条皮带绑在身上，呼吸时就会拉紧或放松皮带，这条皮带只要连接到表上，就可能为表上链”。

甚至在1861年法国贝桑松出版的一本期刊上，编者就曾经提到：伟大制表师亚柏拉罕．路易．宝玑在1780年制作出自动表，但宝玑在这只表的说明上指出“这种用重锤带动钟表运行的自动表，概念来自1600年时的耶稣会教士”。宝玑从哪里得到这个信息？显然没人知道，但后来的人经常引述这个故事。1865年由ClaudiusSaunier写的文章里也说“耶稣会教士发明了自动表，但教士的名字已经亡佚了”。

你说我说看文件怎么说

宝玑品牌所储存的文件中，有一份关于钟表公会成立的草稿里，也曾经提到宝玑曾雇用知名制表师Louis Moinet，而Moinet曾制作出一只必须以额外重锤上链的表，这只表就被命名为“Perpetual（即恒动之意）”。另一位钟表史学者PierreDubois在他撰写的钟表历史里曾说“我们知道这种以重锤带动、被称为恒动表的物品在17世纪就已经出现，一位法国教士与一位威尼斯的钟表匠都声称自己发明了这种表。但它们的质量都不怎么样，除了当做小孩玩具，激起大众好奇，完全不实用”。

1784年，Jacques Lacombe在他撰写的《数学百学全书─机械艺术与工艺》里第391页中记载“能够自行上链的表：近来表已经演进到能够凭借自己的动作而上链，不再需要用钥匙每天上链，在表的机芯里加上一个重锤，重锤的活动就能够让上链的齿轮动作。当发条被旋紧之后，还有额外的装置停止它继续上链。不用天天上链的好处，包括不必天天打开表壳，表壳上也不再需要上链的钥匙孔，这代表它的防尘能力大增，钟表更精准而且故障机会减少”。

1746年慕尼黑宫廷制表师Gallemayer为巴伐利亚亲王制作了一双皮靴，上头有一个七音钟，只要每走十五步，它就会自动奏出一段旋律，完不必上发条。1924年Alphones Win在他写的钟表书中也纪录了Gallemayer制作的其他自动上链表“如果他的表停了，只要轻轻摇一摇就会继续走；如果表主持续走路、骑马或坐在马车里，那么表永远不会停。这枚表非常坚固，机构很简单；亲王亲自用几种方法测试，它都没有受到影响。Gallemayer制作各种尺寸的钟表，有些小到能够安装在戒指里”。

谁才是发明家

一份官方文件记载了一只自动表，同时也确认它的制作日期绝对不晚于1777年1月。这是1777年6月1日的会议纪议，里头提到一位教授视察瑞士拉绍德芳、力洛克等钟表重镇的心得，并且纪录了“Perrelet制作出一只能因为人的运动而自动上链的怀表，只要人行走十五分钟，就足够让表运行一天，而这只表最多能运行八天。它比一般的表贵上一倍，但Perrelet早已经拿到了许多订单”。这位教授提案购买一只Perrelet的表，供当地的制表师拆开研究，与会的成员都赞成这项采购案。

另一份法国国家科学院的官方文件也记载了自动表，它是1778年12年23日出版的，里头说“科学院委托Fouchy与Le Roy：检验2只由列日地区的Sarton制作的表，其中一只是自动表……检验结果认定：市面上这类的表多半不可靠，但Santon的表似乎解决了效率不彰的问题，因此我签发这份证明，确认它只需要靠人的运动就能上链”。

但上头提到的这位Santon是名不见经传的钟表匠，在1822年列日地区的官方文件里，还有一份他的自传，长达32页，显然是他用来自我介绍的履历。里头就提到几项他的发明“包括他在1772年到1822年之间所制作的钟表，以及在荷兰使用的水力机器”。

但目前传世的古董钟表中，有一些上头可以找到署名“Sarton à Liège”，它们都有相同的技术特征，甚至清楚到不必看署名就会觉得它们出自一人之手。然而这位Santon先生应该不是比利时列日地区的人，而是瑞士纳沙泰省力洛克地区的钟表匠。

习惯不留痕迹的纳沙泰人

因为在当时最大的瑞士钟表批发商DuBois et Fils的销售纪录里，Sarton先生出现过很多次，他被称为“把钟表及珠宝销往列日地区的商人”，有时被简称为“在列日的商人”。而DuBois et Fils大多数的客户，都被称为“制表师”或是“制表壳师”。

Fouchy与Le Roy检验的表没有传世，不知道它的结构如何，但可以确定虽然Sarton声称自己是发明者，但它明显是在纳沙泰制造，也许真的依照Sarton要求的规格。但依当时对“发明者”的概念，表上应该注明“由谁发明、由谁制作”。例如知名的航海天文钟专家Louis Berthoud刚到他叔叔开设的工坊时，所制作的作品上都会有“Inventte et construite par Ferdinand Berthoud, Executee par Louis Berthoud（由Ferdinand Berthoud发明，由Louis Berthoud制作）”的字样。

大部分的制表师不会名留青史，就像署名Ferdinand Berthoud的“时间等式怀表”、某些署名Abraham Louis Breguet的“陀飞轮怀表”或是独特的英国式齿条杠杆结构（Rack Level Escapement）怀表，真正的制作者是一位在力洛克的制表师Jacques Frédéric Houriet。他的名字很少被听到是因为力洛克地区制表师鲜少署名的习惯，表上通常最多就是订制表或是销售表的零售商的签名。

除了由非常知名的制表师制作的自动表外，大多数的自动表来自纳沙泰，但纳沙泰省里的钟表公会法规不要求制表师必须签名，所以当地的表很难追查来源，能够凭借的只有表上出现的技术特质、发票、制表师死后留下的库存、展览会的目录、科学院的纪录文件等。独特技术所制作的自动表最容易辨认，像是宝玑、Recordo、Jaquet Droz等；特殊的零件也能帮上忙，Bachelard的表上重锤有特殊的定位梢，Philippe DuBois et Fils、Gevril与Duchene重锤也有独家特色。

或许全是过眼云烟

没有明显的签名的习惯经常让天才不为人所知；一位身份还不能完